人间抽风客

跟基友一起养老算了

仙履奇缘

声明:


梗来源于我和基友的今日讨论,就……天魔大战之后,陛下在划地为界时,是不是有只脚没穿鞋?


我认为以剧组的精细风格,没道理出这种纰漏,应该只是光影明暗对比造成的错觉。


基友原话则是:“所以我看到人家说打斗太激烈还不准人掉只鞋咋的说法,还以为是故意的彩蛋设定。”


然后我们的话题就奔去了奇怪的方向……


依然是沙雕梗,严重OOC。并且已弃疗,不吃药,谢谢。


===


大战之后,一个说法逐渐在天魔两界流行起来。


所谓的天魔大战,抛开那些大义的名份,其实不过是太微留下的两个崽家暴互殴忘了关门。


“是真的!”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小妖娘信誓旦旦,“据说那天帝打到最后鞋都掉了,最后是光着脚走回去的——这不就跟我娘发起火来脱下鞋单脚跳着追在我爹身后砸是一个道理嘛。”


这画面描述得可太生动了,谁还没个举着鞋底拍小强的经历啊?于是一大批吃瓜群众信了,还引发激烈讨论——


“乖乖,打得鞋子都掉了……那可是战场,天帝穿的可是战靴,你说战靴是什么设计?能这么随意就掉了吗?”


“而且天帝陛下的脚,那是等闲能看的吗?也不怕长针眼!”


“想来除掉先魔尊,六界之内,也无人有这个本事了吧?”


“这么说,那先魔尊不但看过天帝的脚了,说不准天帝的靴子还是他给亲手扯下来的……”


“这桥段怎么那样眼熟呢?嚯,好家伙,那可不就是人间话本里的经典场面——登徒子比武招亲,却拿住了姑娘的脚踝,随即将人家的绣鞋给轻轻脱了下来,日后还以此作了定情信物?”


“还有还有,某魔教教主欲要逼迫那骄傲郡主就范,也是从脚底打的主意……”


“我也想到了,某不肖徒弟看到了师傅的小白脚,还想过要能看一辈子就好呢!”


“所以……其实是先魔尊轻薄在前,才逼得天帝连跣足露趾的羞愤也顾不得了,抓起鞋底就赶着拍上去了?”


各位,还请收收脑洞?谁告诉你天魔大战当日情形是天帝举着战靴追在魔尊身后死磕了?



不过先魔尊确实私藏着一只靴子。


眼下他也正对着这只靴子发呆。


说起来,都要怪锦觅。


自打这姑娘复生以后,就又恢复以往镇日没心没肺的脾性,成日跟着狐狸仙人还有彦佑四处浪荡,前几日还硬要拉着他去看丹朱新排的戏。


这出剧目弄了个名头叫做《仙履奇缘》,据说是丹朱从异域辛苦搜罗来的话本子改编而成。


这故事前半截儿,整个泛着股灰蒙蒙的苦味,有种喝水都哽沙,吸气呛着尘的难言感觉。简单说来,就是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没了娘,跟着爹爹,爹娶后娘。


后娘进了门,还带着两妹妹,小白菜日子自然不好过,白日里包揽所有家务,晚上还要睡灰堆,弄得自己蓬头垢面,后娘和继妹嘲笑她,亲爹似也将她遗忘,人送绰号灰姑娘。


先魔尊看到这里,心中很虚啊,差点以为叔父就此转了性,要借古讽今来议国事了。


还好还好,故事后半截还是符合月下仙人一贯审美的走向:王子要选妃,灰姑娘天生丽质,在仙女教母的帮助下,凭借水晶鞋奇缘脱颖而出,最终同王子修成正果。


所谓一顾倾城,再顾倾国,大抵对于美的追求,不论时间空间,都是相通的吧。


剧中人有了美满结局,先魔尊却开始对着一只战靴想入非非起来。


所谓仙履奇缘……天帝陛下的靴子,怎么也是名副其实的仙履了吧?


他要是也学着剧中王子昭告天下,最为适足这只战靴者,便是他命中注定的伴侣,会有什么下场?



旭凤暂时没这个胆子去当面捋虎须,锦觅却是个傻大胆,偏偏又热心肠,自告奋勇要帮他。小姑娘想得很简单,纠集上一帮朋友,专门亲身来排这出戏,就在天帝寿宴上演,以此试探出润玉的态度:


彦佑自诩风流倜傥,又有假扮天帝的经验,更有得罪天帝的胆量,故而他主动申演小白……啊不,是灰姑娘。


月下仙人也是豁出去了,亲自上阵反串后妈一角。不过好在他素日里大红衫子少年面孔本就没个正形,扮起女装来也不至于辣眼睛。


老胡被拉来客串不管事老爹,戏份少露个面就能走,倒也没多大意见。


锦觅、连翘饰后妈带来的两个妹妹,也可算得本色出演。


就连邝露,都被她连哄带骗的坑来,客串仙女教母一角。以邝露的一贯立场,也是十分贴合角色经历了。


至于王子,锦觅豪迈一挥手,彭彭彭将旭凤的后背啪得飞起:我很看好你哦。


旭凤默默咽下涌上喉间的血,他觉得,锦觅可能练过断掌神功。


可能是由于锦觅不靠谱的前科太多了,演出还没开始,旭凤先发了个梦:


他梦到,天帝陛下看过了他们排的戏剧,目光深邃,感触良多,沉默片刻之后,对他说:旭凤,你准备准备,下回我们来演千里追杀吧,我杀你逃。


饶是旭凤从来天不怕地不怕,听了这话也要打个哆嗦。


下一刻,润玉却垂了眉眼,低首一笑,一笑如莲,又十分温柔:开玩笑的。


他抬起头来注视旭凤,眼神也十分温柔,好似目所能及之处,都要开出灼灼桃花来:我十分欢喜。


很久不见他这样笑过了。旭凤觉得,自己胸中也怦然一下,爆开朵朵心花。可惜梦里的自己却十分不解风情,竟耿直地问:你……是不是穷奇遗患还未除尽?


梦到此旭凤就醒了。一看就是道送命题,不赶紧清醒过来,还等着梦里也要挨打吗?



他刚醒,就接到消息,天帝身体有恙,宜静养,今年的寿辰庆典也就免了。


来不及遗憾那出未成的戏,旭凤匆匆上了天。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戏随时可以看,还在乎晚上一年两年吗?


天界已是入了夜,他溜进璇玑宫,也没惊动其他人,独自摸到天帝寝殿外。


天边有月,清辉如水。南窗半开,窗外立着一虬梅,虽然只是法术幻化出来的,倒也衬得主人的性情。


旭凤靠在窗棂边,犹豫是进门还是翻窗,便听到润玉的声音:“谁在外面?”


他竟醒着。


旭凤生恐被误解为宵小之辈,忙应声道:“是我。”


殿内一阵窸窣响动,旭凤正想着早知不该踌躇,跳窗可要快得多了,就见得润玉推门出来了:“旭凤?你怎么来了?”


旭凤却顾不上回答他。旭凤注意到,润玉没穿鞋,光着一双雪白的脚,就这么下地来了。


润玉也没有正好衣冠。一贯注重仪表的他,月光下只披着中衣,鸦黑青丝都零落散在瘦削肩胛处。


披发乱服,仓促为之。


比之倒履相迎,何如?


见他这样,旭凤本来有很多话想问他,到此都只剩八个字:我实欢喜,欢喜良多。


他迎上前去,胆气壮得十足,也就无所顾忌,一把将润玉抱起,打横抱向床榻:“地上凉,先回床上去。”


润玉未必习惯被人这么抱着,还是被男人这么抱,但他没有反抗。


他追问旭凤:“你怎么来了?”


旭凤将他安置好,给他覆上铺盖,自己也干脆落了履上了床,同他并排卧着。


他没有回答润玉的话,却问:“你在看梅花,是不是?”


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


有所思,心断绝,几千里?


润玉下意识抿唇。


月光下,他垂了睫羽,睫羽纤长浓密,半阖着,落翳如娑,颤动如蝶。


就似欲语还休的心思,在风中摇曳着,若随风而逝则心有不甘,要就此袒露却又缺乏勇气。


也罢,旭凤想,幸好我比他脸皮厚,自我感觉也比他好,因此比他能脑补。


于是他继续问:“你也希望我来看看你,是不是?”


润玉不再抿唇,他改为咬唇。


而后,有人以自己的唇,轻轻覆上他的,阻止了他这样自虐。



 

最后,那个啥……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也算有始有终,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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